第090章 090（修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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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090章 090（修）
楚宥揚心下一沈, 發生了什麽，竟會叫她得到心儀的禮物還會愁容不展。
“怎麽了？”楚宥揚快步走到梅氏身旁，神情擔憂。
梅氏回過神, 眸色仍有兩分恍然，“你回來了。”
楚宥揚在她身旁坐下，追問道：“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梅氏直直望向楚宥揚，哼了一聲，將手中攥成一團的紙張拍在桌上, “這是什麽？”
怎的還生氣了，楚宥揚滿頭霧水，將紙團展開，只見紙上字體娟秀，寫著——明日酉時，城南明月樓, 密談。
楚宥揚擡眸，便與梅氏四目相對。
楚宥揚不解：“……這哪來的？”
梅氏一直盯著他的神情, 見他疑惑驚訝卻沒心虛，心氣順了些許，解釋道：“你送我的香膏下壓著。”
瞧見香膏的喜悅, 被這封信沖散, 氣得她怒火中燒, 胡思亂想了許多, 提起便令人生氣。
楚宥揚意外, 眉宇收緊，“盒子裏的？”
梅氏點頭, 依舊一副氣鼓鼓的模樣，楚宥揚握住她的手, “我不知情，明日我遣人去查。”
“嗯。”梅氏擠出細小的聲音。
楚宥揚將她往懷裏攬，哄孩子似的給她拍背，聲音出奇的溫柔，“氣大傷身，別氣了，我是何為人你再清楚不過，待我將送信的人揪出來，給你出氣。”
梅氏哼了兩聲，“才沒生氣。”
“好，沒生氣，是我怕你生氣。”楚宥揚失笑，將梅氏哄開心了，才拿起裝香膏的盒子檢查。
梅氏好奇看著，楚宥揚檢查完放下，“沒特殊的，和以前買香膏的盒子一樣。”
“別想了，明日再查，今日先歇息。”楚宥揚勸道。
“好。”梅氏應下，抿了抿嘴角，催促楚宥揚去洗漱。
待楚宥揚洗漱完回到裏間，屋內飄著一股淺淡怡人的香味，是他今日買的香膏。
一夜好夢。
次日上午，楚宥揚抽空前往天香閣。
見著他，掌櫃感到意外，“什麽風將二公子吹來了？”
楚宥揚神色不善，只道有事相商，待掌櫃將他引到雅間後，才開始發作。
他將揉皺的信紙拍到掌櫃眼前，“從香膏盒子裏發現的，我倒想問你們是何意，挑撥我與夫人的關系？”
掌櫃掃了一眼，面色頓時變了，“怎會，不可能！”
楚宥揚不言，只嚴肅的盯著掌櫃，等他解釋。
掌櫃面色變了又變，腦子瘋狂轉動，“二公子稍等。”他轉身遣人將昨日送香膏的小二找來，除了他，掌櫃想不出還有誰會動盒子。
不多久，遣去的人回來，“掌櫃的，小六今日沒來上工。”
掌櫃臉色難看，將人屏退，看向楚宥揚，“二公子，想來便是他了，不知打的什麽主意，您放心，我會稟明東家，東家定然會給你個交代。”
楚宥揚頷首，叮囑了一句，“莫要打草驚蛇。”
掌櫃應下，“好。”
楚宥揚離開天香閣，坐上馬車，展開信紙，好看的眸子裏神色冰冷，城南明月樓是麽，鬼鬼祟祟不安好心，他且去會一會。
未叫人發現，楚宥揚按紙上所寫時間前去明月樓。
他方踏入明月樓，便有小二迎上來，“楚二公子，樓上請。”
楚宥揚跟著小二上樓，不動聲色觀察四周，眼底深處神色冰冷。
小二停在二樓最角落的雅間門前，推開門，“楚二公子，請。”
楚宥揚邁步進入，小二關門離開。
雅間內陳設簡單，右側是一道屏風，映照出一道婀娜多姿的剪影。
“二郎，你來了？”聲音從屏風後傳來，尾音婉轉，勾人得緊。
“……”楚宥揚沈下臉，一貫的溫文爾雅消失殆盡，“別亂叫。”
“楚二公子，可算將您等來了。”慕蝶從善如流改口，從屏風後走出，打量楚宥揚，昨日楚大公子不解風情，看來楚二公子會好些。
慕蝶身姿搖曳，靠近楚宥揚。
楚宥揚眸子微瞇，不給她近身的機會，不拐彎抹角直接問：“引我來此，有何事？”
慕蝶心下一言難盡，失算了，看來和楚大公子都是一個樣，她公事公辦，“那我便直話直說。”
“楚家主有意培養繼承人，你可有想法？”慕蝶問。
楚宥揚：“與你何關。”
“……”慕蝶繼續道，“楚大公子，是嫡長子，早早便著手學習經商，有自己的勢力，五公子年歲尚小，卻最得楚家主喜愛，你夾在中間，既不受重視，又不得喜愛，想要爭奪家主之位，不如與我家主子合作？”
楚宥揚笑了笑，“你主子是誰？”
慕蝶頓了下，這句話耳熟的很，昨日大公子也是這樣問了一句，不愧是兄弟麽？
“你無需知道，只肖知曉，我主子能助您奪得家主之位。”慕蝶回答。
楚宥揚問：“有何條件？”
又是同樣的問題，慕蝶道：“待你繼位家主後，前五年的利潤，分六成給我家主人。”
五年，六成，楚宥揚嗤笑，“你可知楚家五年凈利潤會有多少？”
慕蝶：“自是知道的。”
楚宥揚毫不客氣道：“真敢獅子大開口，我怕他吃不下。”
“這不勞您費心，”慕蝶深吸一口氣，“我只問你，答不答應？”
“不答應。”楚宥揚拒絕，“家主之位我會自己掙，得之我幸，失之我命，不論最後父親給我分多少家產，都是我自己的，不似與你家主子合作，給人做白工。”
慕蝶氣極，“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！”
楚宥揚心思急轉，退了一步，“若要合作，請你主子拿出更多誠意，不要再提出讓人笑掉大牙的條件，否則，免談。”
“好。”慕蝶咬牙答應，“我會轉告主子。”
楚宥揚嘲弄的神情收斂，恢覆一貫的溫文爾雅，“靜候佳音。”
說罷，轉身開門離去。
慕蝶怒火中燒，連續兩日，被楚家兩個男人氣得一佛出竅，二佛升天。
走出明月樓，天色已暗，月明星稀。
楚宥揚踏上馬車，思緒繁雜，此前他尚以為是有人想挑撥他們夫妻之間關系，不想圖謀的卻是楚家資產。
思及楚韶之此前的中毒，和遇到的意外，楚宥揚有了思路，這是從父親那走不通，改為從他們下手了嗎？
柿子挑軟的捏？
她想錯了。
馬車駛過明月照亮的長街，停在楚府大門前，楚宥揚下馬車入府，徑直往楚韶之的安華院去，此事得先告知父親，共謀應對之策。
抵達安華院，楚宥揚請小廝傳話，小廝還未進屋，就先見到關差的身影。
關差上前道：“老爺累了，剛歇下，二公子有何事，不妨告知我，我代為轉告。”
楚宥揚遲疑了瞬，“無事。”
父親每日忙商行的事已經夠累了，慕蝶這邊他先盯著，待有苗頭了，再告知父親也不遲。
楚宥揚回到昭華院，梅氏還未睡，在等他回來。
“今日怎麽那麽遲，大哥的宥齊早些時候就回來了。”梅氏絮絮叨叨，“可用飯了，我吩咐小廚房備著吃食。”
“還未用。”楚宥揚道，梅氏當即吩咐丫鬟去傳菜。
楚宥揚道：“我去了明月樓。”
梅氏頓了下，語氣有些微不自然，“去那作何？”
楚宥揚解釋，“一探究竟，不是沖你我來，是沖楚家來，挑撥我們兄弟幾人。”
梅氏面色微變，“那該怎麽辦……”
“先靜觀其變，莫擔憂。”楚宥揚道。
“也只能如此，沒有更好的辦法了。”梅氏嘆氣。
話音落下，丫鬟取了飯菜回來，梅氏布菜，“先用飯罷。”
楚宥揚：“嗯。”
翌日，天氣晴朗。
楚宥揚出門之時，遇見楚宥齊，楚宥齊見著他便奔他而來，“二哥，昨晚你去哪兒了，二嫂遲遲沒見你回來，還遣小廝來我院裏問。”
“鋪子裏有急事，去處理了，忘記派人回來傳話。”楚宥揚解釋。
楚宥齊不疑有他，同他並肩而行，一起離府。
“二哥……”楚宥齊欲言又止。
楚宥揚：“何事吞吞吐吐，不似你性子。”
楚宥齊眼一閉心一橫，壓低聲音，“我想請教你，你平時怎麽討嫂子歡心啊？”
楚宥揚打量他，“你做什麽惹懷星不快了？”
“沒做什麽……”楚宥齊撓撓頭，不好意思道，“近些時日忙，沒時間去有陽鎮看懷星，便想送些東西。”
楚宥揚：“懷星不是常來看你？”
楚宥齊情不自禁嘴角微彎，“她跑來跑去太辛苦了。”
楚宥揚：“……”
楚宥揚：“女子大多喜歡香膏、胭脂、新衣、首飾這些，偏好風格各有不同，你按懷星偏好的送即可。”
楚宥齊頷首記下，逮著一只羊繼續薅，“你給嫂子買這些，去的哪些鋪子？”
“天香閣、五色鹿衣坊……”楚宥揚說了幾個常去的鋪子名字。
楚宥齊：“我都記下了，多謝二哥！”
忙碌的上午結束，楚宥齊放下手上的事就往外走。
楚靜嫻見狀，“急急忙忙作何去？”
不過楚宥齊好似沒聽見，身影咻一下就不見了，楚靜嫻：“……”
楚宥揚道：“去給懷星準備禮物吧。”
楚靜姝想了想，“算算日子，懷星明日要來看他了。”
“……”
楚靜嫻無奈一笑，“毛頭小子。”
那廂，楚宥齊離開後，直奔位於城南的五色鹿衣坊。
懷星有自己的鋪子，平日裏忙碌，顧不上打扮。懷星容貌秀美，稍加打扮，定然更漂亮。
馬車停在五色鹿衣坊前，楚宥齊跳下馬車，徑直進入衣坊，他有參與萬繡坊，卻是第一次自己逛女子的成衣坊，鋪子裏幾乎都是女子，就他一個男的，楚宥齊頗有些不知所措。
一名接待的女子上前，“公子可是要為娘子選衣裙。”
楚宥齊：“嗯……對。”雖還未成親，可是已經定親，可以稱作娘子了。
女子詢問他娘子身量、體型，最後道：“公子隨我來，適合您娘子的衣裙在二樓。”
楚宥齊跟上，被引入一間雅室，楚宥齊直覺不對，“這位姑娘，是不是來錯地方了。”
女子道：“沒錯，我去拿冊子給您選。”
楚宥齊遲疑，萬繡坊對貴客也有這項服務。
女子離開，房門闔上。
……關門做什麽？楚宥齊直覺怪異，兩步上前打算開門離開，卻不想門完全拉不開，似乎從外面鎖上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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楚宥揚心下一沈, 發生了什麽，竟會叫她得到心儀的禮物還會愁容不展。
“怎麽了？”楚宥揚快步走到梅氏身旁，神情擔憂。
梅氏回過神, 眸色仍有兩分恍然，“你回來了。”
楚宥揚在她身旁坐下，追問道：“發生什麽事了？”
梅氏直直望向楚宥揚，哼了一聲，將手中攥成一團的紙張拍在桌上, “這是什麽？”
怎的還生氣了，楚宥揚滿頭霧水，將紙團展開，只見紙上字體娟秀，寫著——明日酉時，城南明月樓, 密談。
楚宥揚擡眸，便與梅氏四目相對。
楚宥揚不解：“……這哪來的？”
梅氏一直盯著他的神情, 見他疑惑驚訝卻沒心虛，心氣順了些許，解釋道：“你送我的香膏下壓著。”
瞧見香膏的喜悅, 被這封信沖散, 氣得她怒火中燒, 胡思亂想了許多, 提起便令人生氣。
楚宥揚意外, 眉宇收緊，“盒子裏的？”
梅氏點頭, 依舊一副氣鼓鼓的模樣，楚宥揚握住她的手, “我不知情，明日我遣人去查。”
“嗯。”梅氏擠出細小的聲音。
楚宥揚將她往懷裏攬，哄孩子似的給她拍背，聲音出奇的溫柔，“氣大傷身，別氣了，我是何為人你再清楚不過，待我將送信的人揪出來，給你出氣。”
梅氏哼了兩聲，“才沒生氣。”
“好，沒生氣，是我怕你生氣。”楚宥揚失笑，將梅氏哄開心了，才拿起裝香膏的盒子檢查。
梅氏好奇看著，楚宥揚檢查完放下，“沒特殊的，和以前買香膏的盒子一樣。”
“別想了，明日再查，今日先歇息。”楚宥揚勸道。
“好。”梅氏應下，抿了抿嘴角，催促楚宥揚去洗漱。
待楚宥揚洗漱完回到裏間，屋內飄著一股淺淡怡人的香味，是他今日買的香膏。
一夜好夢。
次日上午，楚宥揚抽空前往天香閣。
見著他，掌櫃感到意外，“什麽風將二公子吹來了？”
楚宥揚神色不善，只道有事相商，待掌櫃將他引到雅間後，才開始發作。
他將揉皺的信紙拍到掌櫃眼前，“從香膏盒子裏發現的，我倒想問你們是何意，挑撥我與夫人的關系？”
掌櫃掃了一眼，面色頓時變了，“怎會，不可能！”
楚宥揚不言，只嚴肅的盯著掌櫃，等他解釋。
掌櫃面色變了又變，腦子瘋狂轉動，“二公子稍等。”他轉身遣人將昨日送香膏的小二找來，除了他，掌櫃想不出還有誰會動盒子。
不多久，遣去的人回來，“掌櫃的，小六今日沒來上工。”
掌櫃臉色難看，將人屏退，看向楚宥揚，“二公子，想來便是他了，不知打的什麽主意，您放心，我會稟明東家，東家定然會給你個交代。”
楚宥揚頷首，叮囑了一句，“莫要打草驚蛇。”
掌櫃應下，“好。”
楚宥揚離開天香閣，坐上馬車，展開信紙，好看的眸子裏神色冰冷，城南明月樓是麽，鬼鬼祟祟不安好心，他且去會一會。
未叫人發現，楚宥揚按紙上所寫時間前去明月樓。
他方踏入明月樓，便有小二迎上來，“楚二公子，樓上請。”
楚宥揚跟著小二上樓，不動聲色觀察四周，眼底深處神色冰冷。
小二停在二樓最角落的雅間門前，推開門，“楚二公子，請。”
楚宥揚邁步進入，小二關門離開。
雅間內陳設簡單，右側是一道屏風，映照出一道婀娜多姿的剪影。
“二郎，你來了？”聲音從屏風後傳來，尾音婉轉，勾人得緊。
“……”楚宥揚沈下臉，一貫的溫文爾雅消失殆盡，“別亂叫。”
“楚二公子，可算將您等來了。”慕蝶從善如流改口，從屏風後走出，打量楚宥揚，昨日楚大公子不解風情，看來楚二公子會好些。
慕蝶身姿搖曳，靠近楚宥揚。
楚宥揚眸子微瞇，不給她近身的機會，不拐彎抹角直接問：“引我來此，有何事？”
慕蝶心下一言難盡，失算了，看來和楚大公子都是一個樣，她公事公辦，“那我便直話直說。”
“楚家主有意培養繼承人，你可有想法？”慕蝶問。
楚宥揚：“與你何關。”
“……”慕蝶繼續道，“楚大公子，是嫡長子，早早便著手學習經商，有自己的勢力，五公子年歲尚小，卻最得楚家主喜愛，你夾在中間，既不受重視，又不得喜愛，想要爭奪家主之位，不如與我家主子合作？”
楚宥揚笑了笑，“你主子是誰？”
慕蝶頓了下，這句話耳熟的很，昨日大公子也是這樣問了一句，不愧是兄弟麽？
“你無需知道，只肖知曉，我主子能助您奪得家主之位。”慕蝶回答。
楚宥揚問：“有何條件？”
又是同樣的問題，慕蝶道：“待你繼位家主後，前五年的利潤，分六成給我家主人。”
五年，六成，楚宥揚嗤笑，“你可知楚家五年凈利潤會有多少？”
慕蝶：“自是知道的。”
楚宥揚毫不客氣道：“真敢獅子大開口，我怕他吃不下。”
“這不勞您費心，”慕蝶深吸一口氣，“我只問你，答不答應？”
“不答應。”楚宥揚拒絕，“家主之位我會自己掙，得之我幸，失之我命，不論最後父親給我分多少家產，都是我自己的，不似與你家主子合作，給人做白工。”
慕蝶氣極，“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！”
楚宥揚心思急轉，退了一步，“若要合作，請你主子拿出更多誠意，不要再提出讓人笑掉大牙的條件，否則，免談。”
“好。”慕蝶咬牙答應，“我會轉告主子。”
楚宥揚嘲弄的神情收斂，恢覆一貫的溫文爾雅，“靜候佳音。”
說罷，轉身開門離去。
慕蝶怒火中燒，連續兩日，被楚家兩個男人氣得一佛出竅，二佛升天。
走出明月樓，天色已暗，月明星稀。
楚宥揚踏上馬車，思緒繁雜，此前他尚以為是有人想挑撥他們夫妻之間關系，不想圖謀的卻是楚家資產。
思及楚韶之此前的中毒，和遇到的意外，楚宥揚有了思路，這是從父親那走不通，改為從他們下手了嗎？
柿子挑軟的捏？
她想錯了。
馬車駛過明月照亮的長街，停在楚府大門前，楚宥揚下馬車入府，徑直往楚韶之的安華院去，此事得先告知父親，共謀應對之策。
抵達安華院，楚宥揚請小廝傳話，小廝還未進屋，就先見到關差的身影。
關差上前道：“老爺累了，剛歇下，二公子有何事，不妨告知我，我代為轉告。”
楚宥揚遲疑了瞬，“無事。”
父親每日忙商行的事已經夠累了，慕蝶這邊他先盯著，待有苗頭了，再告知父親也不遲。
楚宥揚回到昭華院，梅氏還未睡，在等他回來。
“今日怎麽那麽遲，大哥的宥齊早些時候就回來了。”梅氏絮絮叨叨，“可用飯了，我吩咐小廚房備著吃食。”
“還未用。”楚宥揚道，梅氏當即吩咐丫鬟去傳菜。
楚宥揚道：“我去了明月樓。”
梅氏頓了下，語氣有些微不自然，“去那作何？”
楚宥揚解釋，“一探究竟，不是沖你我來，是沖楚家來，挑撥我們兄弟幾人。”
梅氏面色微變，“那該怎麽辦……”
“先靜觀其變，莫擔憂。”楚宥揚道。
“也只能如此，沒有更好的辦法了。”梅氏嘆氣。
話音落下，丫鬟取了飯菜回來，梅氏布菜，“先用飯罷。”
楚宥揚：“嗯。”
翌日，天氣晴朗。
楚宥揚出門之時，遇見楚宥齊，楚宥齊見著他便奔他而來，“二哥，昨晚你去哪兒了，二嫂遲遲沒見你回來，還遣小廝來我院裏問。”
“鋪子裏有急事，去處理了，忘記派人回來傳話。”楚宥揚解釋。
楚宥齊不疑有他，同他並肩而行，一起離府。
“二哥……”楚宥齊欲言又止。
楚宥揚：“何事吞吞吐吐，不似你性子。”
楚宥齊眼一閉心一橫，壓低聲音，“我想請教你，你平時怎麽討嫂子歡心啊？”
楚宥揚打量他，“你做什麽惹懷星不快了？”
“沒做什麽……”楚宥齊撓撓頭，不好意思道，“近些時日忙，沒時間去有陽鎮看懷星，便想送些東西。”
楚宥揚：“懷星不是常來看你？”
楚宥齊情不自禁嘴角微彎，“她跑來跑去太辛苦了。”
楚宥揚：“……”
楚宥揚：“女子大多喜歡香膏、胭脂、新衣、首飾這些，偏好風格各有不同，你按懷星偏好的送即可。”
楚宥齊頷首記下，逮著一只羊繼續薅，“你給嫂子買這些，去的哪些鋪子？”
“天香閣、五色鹿衣坊……”楚宥揚說了幾個常去的鋪子名字。
楚宥齊：“我都記下了，多謝二哥！”
忙碌的上午結束，楚宥齊放下手上的事就往外走。
楚靜嫻見狀，“急急忙忙作何去？”
不過楚宥齊好似沒聽見，身影咻一下就不見了，楚靜嫻：“……”
楚宥揚道：“去給懷星準備禮物吧。”
楚靜姝想了想，“算算日子，懷星明日要來看他了。”
“……”
楚靜嫻無奈一笑，“毛頭小子。”
那廂，楚宥齊離開後，直奔位於城南的五色鹿衣坊。
懷星有自己的鋪子，平日裏忙碌，顧不上打扮。懷星容貌秀美，稍加打扮，定然更漂亮。
馬車停在五色鹿衣坊前，楚宥齊跳下馬車，徑直進入衣坊，他有參與萬繡坊，卻是第一次自己逛女子的成衣坊，鋪子裏幾乎都是女子，就他一個男的，楚宥齊頗有些不知所措。
一名接待的女子上前，“公子可是要為娘子選衣裙。”
楚宥齊：“嗯……對。”雖還未成親，可是已經定親，可以稱作娘子了。
女子詢問他娘子身量、體型，最後道：“公子隨我來，適合您娘子的衣裙在二樓。”
楚宥齊跟上，被引入一間雅室，楚宥齊直覺不對，“這位姑娘，是不是來錯地方了。”
女子道：“沒錯，我去拿冊子給您選。”
楚宥齊遲疑，萬繡坊對貴客也有這項服務。
女子離開，房門闔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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